著段櫻死了,未嘗不是件對大家都好的事,可他現在偏偏活了下來,雖有隨時夭折的危險,但確確實實活下來了,再下令處死他,我便無論如何下不了口。
我疲憊地扶著額:“不要聲張,暫時將他安置在……”我卡殼,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安置他,隨手一揮,“你看著辦吧,若他足月後沒死再來問我,死了就和……趙氏一起埋了。”
劉公公腦袋壓得更低:“是。”
那晚,脖子上的傷口翻來覆去的疼,更是整晚噩夢連連,一會兒做到段棋,一會兒做到段櫻,一會兒又做到我父皇。
做到我父皇的時候,最是逼真。他胸口插著把劍,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向我伸出手,似乎是讓我救他,滿臉痛苦,而我就那樣漠然望著他,腳步不曾挪移一分,眼睜睜看著他嚥氣。
最後是智深,他在我父皇嚥氣時突然出現,猶如天降羅剎,紫青色的臉皮,脖子上一條細細的血線,像來討債的。
他一把抽離我父皇胸前的長劍,滾燙的血立馬飆射而出,濺了他滿身滿臉,也濺了我滿身滿臉。
父皇死不瞑目,他的眼睛一直瞪著我,以一種扭曲的姿勢尾隨著我,彷彿在控訴我對他的見死不救。
我心如擂鼓,呼吸急促,被恐懼充斥全身。
“我是他的狗,你又是什麼?他養的白眼狼?”
我僵硬地抬頭,發現智深手裡提著滴血的長劍,正一眨不眨地注視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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