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盯著葉頌婭良久，才說：“我們誰也沒贏。”這話是真的。

葉頌婭何償不知，她們誰也沒贏，那個看起來的贏家許方平，不也失去最愛，利用女兒換到今天的一切。他以為他調換了葉頌婭和許諾的人生就是愛，讓自己的親生女兒享受人間榮華就是愛。為什麼每個人都要以自己的方式去愛別人，這種強加於人的愛到底是不是愛？

兩個女人四目相對，其中有多少火花，多麼波濤洶湧，除了她們兩個人大概誰也無法體會。

沒有低層次女人之間的撕打與謾罵，只有彼此之間不可言說的恨與妒，葉頌婭看著許諾，突然問道：“你愛高傲嗎？”

“愛。”許諾乾脆地回答。

“你還是幸福的。”葉頌婭笑得詭異，看得許諾不知何意，總是覺得葉頌婭話中有話，她保持著微笑，現在對葉頌婭說什麼都不適合，任何勸慰的話出自許諾之口都會顯得虛偽，心知這一點，許諾便保持沉默。

“有高傲的愛，有高朗為你殺人，哈哈，就算老天爺欠了你什麼，這麼多補償，你也該知足了。”葉頌婭冷笑，說得淒涼。

許諾垂眸，“對不起。”這三個字是唯一能說的，也是她最想對高朗說的話。

“這最沒用的三個字，還是你自己留著吧，許諾，你知道嗎？你不是你，而我也不是我。”葉頌婭將上身彎下，靠近許諾，聲音很輕地說道。

許諾莫名抬頭，正對著葉頌婭的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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