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溼寒的夜風在城垛間嗚咽盤旋，護城河岸的吊橋被月光泡得慘白，鐵索上的凝霜正閃耀幽藍的光。

陳舊的青銅風向雞在旗杆頂端時不時猛轉幾圈，伴隨呼嘯的季風，發出刺耳的聲響。

維克多迎著夜風，立在城牆的雉堞間，舉目眺望東北方向的山脊。

他看見起伏的山巒已經被白霧籠罩，那霧氣像一道潮汐正朝這邊蔓延，最多四刻鐘就會抵達並淹沒戈多雷要塞群。

今夜的天空晴朗無雲，月光明亮，晚風呼嘯，卻有大霧瀰漫，空氣又溼又冷，彷彿冬季已提前到來。

這絕不是正常現象。

“真是見鬼的天氣！”

“大半夜的，把我叫起來……連衣服都不讓人穿，就裹一件斗篷……凍死我了！”

“我說，你們知道發生什麼事嗎？”

“不知道……長官不讓問。”

守備士兵三三兩兩的從維克的身邊路過。他們抱怨天氣，抱怨長官，就是沒有人警惕站在牆垛邊的維克多一行人。

維克多從這些士兵的身上收回目光，低聲問旁邊的肯特：“對外面的霧，你有什麼感覺？”

這位兇暴化的半精靈表情凝重，搖頭道：“大人，我沒有察覺到這霧裡有什麼危險。”

維克多微微點頭，兇暴戰士的危險直覺存在侷限性，並非百試百靈。比如，休眠的毒蛇不會觸動危險直覺的下限，而不可抵抗的危險會超出危險直覺的上限。

儘管這場大霧明顯不正常，但它至少不會對半精靈或半獸人直接造成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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