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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鋒緩緩勒過脖頸,手心裡的軀體,猛烈地掙扎起來。
陳仁面無表情的緊了緊左手,抑制住了獵物臨死前的最後抵抗。
直到手心裡這條生命開始消散,他才將嘴對了上去,絲毫不介意腥臭的血液,還有肌肉的乾柴。
一點點舔乾淨嘴唇上的殘留鮮血,陳仁才將只剩下一層薄皮的山鼠,緩緩放在了地上。
黑山鼠,齒有毒,已經兩天了還在發麻的臉龐,是最好的證明。
這也是兩天以來,陳仁吃上的第二餐肉食。
透過青燈的感應,陳仁知道那個大漢就跟在自己身後幾里的位置,看來他還沒有放棄追殺自己。
從大漢前進的速度來看,兩天前的那一戰,他應該也受了不輕的傷。
陳仁的傷勢也很嚴重,八條本是暢通無比的經脈,此時已經塞滿了淤血。
在八脈裡還有一絲絲的金色能量,阻止著他體內的元氣疏通經脈。
有時間仔細調養的話,只需半個月左右,應該就能恢復如初。
若是有充足陰錢,再用青燈錘鍊一次八脈,只需一夜,就可治好所有內傷。
但是陳仁身後那個大漢,並不會給他半點喘息的時間。
吞下嘴裡嚼成碎沫的生鼠肉,陳仁擰著滿是汙泥的楚紫劍,在地上用力一撐,才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繼續順著這片密林逃命。
一邊跌跌撞撞的往前走,陳仁一邊抬頭眺望著天空。
昏紅的太陽已經快堅持不住了,只要能再堅持兩個時辰,就能挺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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