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誠所說不錯，他左擁右抱的姑娘，都是春風樓紅牌，也曾經有過風光無限。

今日舊花魁梳攏，明日就是新花魁選舉，一屆又一屆的輪迴。

從數十個姑娘中選出來，客人們競相花錢支援心儀姑娘，只為得一句花魁感激。

最後梳攏的時候，又輪不到支持者，難怪張誠覺得虧，從來不參與花魁選舉或競價。

洛京某位富商成為清清姑娘的入幕之賓，與之置氣競爭的幾個外地土豪唉聲嘆氣，如果周易沒記錯的話，上次也是這幾個拱火。

洛京人視洛京之外為鄉下，本地富商與外地土豪的戲碼，春風樓上演了不知多少次。

周易今日無事，沒有犯酒戒，春風樓的茶還不錯。

子時回到家中，發現有人在門外等候，夜風當中站得筆直。

青色長衫，花白鬍須，面容不怒自威。

周易開啟院門，拱手道：“先生請進。”

老者看似普通讀書人，然而身上氣質，絕非凡夫俗子。

“老夫吳苛，冒昧打擾，還望居士海涵。”

“吳先生，稷下學宮法學院院正？”

周易從何掌櫃口中聽過許多次，刑者說能出版以及火爆，受吳苛影響很大。

院正作序，迅速成了各大書鋪的盜印目標，拓展發行至十六州各地。

“正是老夫。”

吳苛說道：“居士一卷刑者說，讓老夫受益良多，今天特意上門致謝。”

刑者說流傳為周易帶來大量功德，作序的吳苛也乘了順風車，不過已經是發生幾年的事情，互利互惠，哪用上門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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