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只有醫術和學業，他從未考慮過自己是不是個善良的人。

三年後的現在，他開始思量這個問題，答案沒有任何的模糊。他不是。應該說，他不夠善良，大是大非的問題上，他自然能拎得清，但這些個人恩怨上，他無法算得上。

而婁原，施齡溪從見他的第一面，他就知道，婁原是一個真正從骨子裡就是正義善良的人，這種善良並不表現在言語和麵相上，而在他的行為和思想層面。

婁原聞言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和末世前相比，婁原已經在改變了，這次出行，他的改變更大。但他依舊無法回答施齡溪的問題，事實並沒有如果，那個女人撿走了頭髮，她也要害施齡溪。

除非現實同樣的場景再現，他才會確定他的選擇。

施齡溪沒有再問，他靠到婁原肩頭，眼睛緩緩閉上，“如果是我，我會。”

如果有人對婁原起了殺念，他會和王貝貝一樣毫不猶豫先把那個人殺了。

第64章 “你要和我分房睡？”

施齡溪閉眼好一會兒, 再睜開發現婁原並沒有繼續修煉，他忍不住挑了挑眉梢，再湊上去蹭蹭婁原, 他低聲道，“不要在意，這個問題對我來說並不重要。”

婁原沒有直接否定這個問題, 已經在施齡溪的意料之外了, 其他的，他不想勉強婁原, 也不需要勉強。這點不同，並未牽涉到原則性問題。

婁原低眸看來，又見施齡溪彎了彎眼睛，施齡溪的確沒有在意他徘徊無法確定的回答, 但婁原還是覺得無法給施齡溪明確答覆的他，有些愧對施齡溪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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