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沉默了片刻，他回答道，“現實……還有初心，我差點忘卻的初心。”

陳然的餘光之內是抱著施齡溪筆直站著的婁原，他繼續回答卓力的問題。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的確是婁原。他告訴我，我們內耗不起。我們爭鬥只會加速或者促使安城基地毀滅。而這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在這點上卓力現在還無法體會，陳然到現在都沒結婚生子，是他將所有的情感和精力都給了這個他深愛的城市。這些愛護已經超越了他個人的喜怒仇怨。

卓力感覺他又敗給了婁原，在20分鐘之前，他都堅定地覺得今日會是一場龍爭虎鬥。陳然的退後，讓他看到了自己的拙劣和卑鄙。

陳然在保鏢的護衛下，先從場地離開，離開路上還能看到陸續撤走的異能者，以及一些感受到氣氛惴惴不安的普通人。

陳然輕輕嘆了一口，他想他的選擇是對的。

施齡溪和婁原也從場地離開往旅館走去，他們臉上也有些感慨之色。

“陳市長是個值得敬佩的人……”做這樣的決定，對陳然來說尤其不易。他自己也說了，他原本是想和卓力魚死網破的。

施齡溪說著繼續靠在婁原懷裡，讓抱著走。他是一點都不知道陳然的計劃，看婁原的神色，他好似也不知道。

按照原本的計劃，是在爭鬥爆發之後，婁原護著陳然等人強行從安城基地撤走。

已經抵達城外的熊昆也一直在準備接應的事情……但現在的情況更好，陳然的主動辭職，真正做到了老話裡說的，退一步，海闊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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