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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之下,鑌鐵雪花刀挽出的寒光更加奪目,但剎那之間寒光盡收。
等到青衣人跟著走出門外,武松已經收刀在手,退於禪房簷下。
六和寺西側院落並不大,十餘步見方,一株數人合抱之圍的古槐落於西南側。而此時古槐之下,四名黑衣人蒙面裹頭,皆持單刀,呈雁行陣而立。
“他們是你的人?”武松並未回頭,但青衣人自然知道是在問他。
“算是吧。”青衣人說道,“武都頭剛才已經出過手了。如何?你怕了嗎?”
武松的確已經出過手了。適才從房內暴起之前,他就已經察覺了院內有人,習武之人,而且不止一個。
整個六和寺內的僧人,除了武松自己,並無習武之人。所以,片刻思索之後他決定先發制人。
房內的青衣人可以來得悄無聲息,而房外的不速之客卻已露出形藏,如果一定要打,當然是先打後來的。
武松覺得自己的選擇沒錯。
不過,在武松奔襲而出,連出數刀之後,他不得不收住了刀勢。
他一共出了三刀,攻擊了三個人,一刀比一刀快,卻全部走空。
連出三刀未能得手,武松並不奇怪。奇怪的是,三人都並未格擋,只是避讓,而且避開刀鋒時的從容身法著實讓武松吃了一驚。
“都是狠角色。”武松說道,“這時候要是有壇酒就好了。可惜我戒了。”
聽到武松說酒,青衣人不禁笑了起來。“看來武都頭是動了殺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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