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那些不乾淨的心思，沉默著要越過她。

短短一夜，少年看起來沒了以前那種驕傲不可一世的樣子，反而像是揹負了什麼沉重的東西，背脊微彎。

程鬱理下意識叫了句，“哥哥。”

江若望停下了腳步，回頭，眼裡一片無聲的寂靜，複雜而深邃，好似在期待著什麼，又好似連期待都不敢相信。

程鬱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叫住他，太奇怪了，心口竟然有點難受，也許是昨天他自殘讓她想起來不好的事情。

她抿了抿唇，想讓自己看起來並不在意他。

她臉上冷冰冰的，用公事公辦的語氣提醒他，“哥哥，等會吃早飯了，今天是週一，要早點回學校，不要遲到了。”

他應得很輕，“好。”

第46章 體罰 晉江首發

九月裡, 日光遲緩，夾竹桃綻。

學生陸陸續續來到校園，三兩並行朝著教學樓走去。

程鬱理抱著書本從教學樓經過, 江若望默默跟在她身後，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他抬眼，看到每當少女踏上一階樓梯，微卷的髮尾就會輕輕顫一顫, 他的心也跟著輕輕一顫。

他不再一廂情願地把她當作洋娃娃了，那會顯得太輕浮，而且，那本來就是為了銘記她才有洋娃娃的, 可是“理理”兩個字在唇間細細輾轉, 卻不敢吐露。

恢復記憶後，他其實有些膽怯。

失而復得, 所以珍之重之, 怕把她再次弄丟。

還有, 他的缺陷在她面前已經一覽無餘，他不確定她會不會喜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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