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李熊試探地問。

“下個學期我可能不帶你們班了，我要被調到另一個校區，距離還挺遠的。”趙萍苦笑了一下，“所以這是我最後一天當你的老師了。”

李熊不說話了，嘴裡乾巴巴地嚼著玉米粒子，心裡也感到挺難受的，這趙萍雖然平時性格有點詭異，城府挺深，不好的傳聞也挺多，但他畢竟當了他們一個學期的班主任，李熊作為他的課代表，感情還是有的。

“怎麼，捨不得老師了？”趙萍看他那個樣子，來了句玩笑。

李熊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抬起頭看向他，趙萍本著開玩笑的態度逗李熊，但在看到他抬頭望向自己的半闔的眼睛時，不免微微一愣。

“吃完後繼續做題吧。”趙萍指了指他半天沒動的試卷，之後起身回房了。

李熊吃完玉米後把碗放回廚房，回來繼續做題。趙萍平時給的題也不算難，只要認真去想總能寫出些什麼，但今天李熊看著這些題怎麼看都覺得彆扭，那一個個數字擺在那兒他就是不願意動筆去算。直到最後他煩躁地推開紙筆，明明外面這麼冷，但他卻感到有點熱。

“做完了？”趙萍似乎休息夠了，從房間裡走出來。

“沒……有幾題不會寫。”李熊覺得頭有點暈，但他還是強打起精神。

“我來看看。”趙萍似乎換了件衣服，領口有點鬆垮，一彎下身子就能看見裡頭的風景。

李熊因為他的靠近而感到不自在，臉變得有點紅，屁股往邊上挪了點兒，趙萍就往他身邊湊點兒，直到最後李熊都快要擠進牆角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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