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輸了。
紀直驅馬上前,在這動盪之中不合時宜地拉她落在身旁的左手起來,低頭細密地吻她的傷。
他不說安慰的話。
“冷。”紀直說,“你大抵也是吧。”
從前他倆不論春夏秋冬都一起在三三齋坐著,他翻他的書,她遛她養的鳥,即便不言不語,也覺得心裡安定,並無動盪波瀾。
即便在宮裡辦事,他也時常在倏忽間想起她。
掛念她有沒有好好吃飯,掛念她在做什麼,掛念她是不是好過。
她留在家,不便走動,只能徘徊在院子裡,也會惦記他。
希望他早些回來,希望他陪她,希望他伸出手如往常般摩挲她的傷痕。
他們都不曾將這些俗事告知過何人。
原是紀直在收到那封信箋時便料到事情有變,聯想到往日朝堂之上的太子餘黨,將一切往來疏通順理成章。
於是他率先一步回去與內閣王大人談判,隨後再將新來的人馬劃回原本前後夾擊的計策罷了。
紀直之名本就是老生常談,加之連計謀都是原樣,保險起見,他便將計就計詐死一番。
託託失血太多,等到她醒來時,已不知在忒鄰的療養與哭喊下昏睡了多久。
不過她睜開眼睛時不湊巧,那位自責又悲慟的友人恰好去了外頭哭另一位心上人,因而只一人在黑黢黢靜悄悄的馬車裡躺著。
簾子蓋得嚴實,恐怕是為了她安穩歇息。託託輿圖起身,只覺身上每一寸都在痛。
一隻冰涼的手忽然蓋上她的額頭,繼而沿著頭髮撫過去。她下意識安心,只仰頭辨清灰暗中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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