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們走吧。

剛說完就有後悔。他鼻尖飄過一抹奇特的味道。

褚易的身體情況特殊，他雖是beta，但會像omega那樣對alpha資訊素產生反應——生理上的反應。褚易雙腿顫抖，小腹一陣緊縮。他很少有這樣光是聞就興奮的體驗，於是立即把身上路人一推，四下張望資訊素的來源。

氣味是他尋找他的線索。即使周圍有幾百種交融難分的資訊素，褚易還是精準地發現了對方：街對面正站著一個alpha，筆直看向他。

記憶與現實合上拍，那人也認出褚易。他給了褚易蜻蜓點水般的一眼。在這一眼裡，該有的詫異或是困惑半點都沒有，對方的目光很快略過，全數落在褚貞身上。

和昨晚一樣，他只需幾秒，就能分辨出誰是omega。真正的omega。

褚易舉起手，下意識把大拇指往嘴邊送。他的壞習慣，焦慮時要用牙齒碰點什麼東西才安心。明明幾小時前還在自己身上動得像個瘋子，現在卻冷靜地彷彿兩人從未見過。那把他幹得幾乎要死掉的瘋子是誰，假的嗎？還是這世界上有如此相像的雙生子，連右邊眉毛的傷疤都一致？連怪里怪氣的資訊素都一致？

不可能。這人是在演戲，演得還很好，好到讓褚易產生幾秒懷疑。

要是這個alpha見到他手忙腳亂，哪怕驚訝一下都好，褚易都能理解為一種正常反應：至少說明對方記得且當他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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