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好了粥，倆人坐在客廳裡，陸峰喝著粥，落地窗外可以看到黑壓壓的海平面，月光灑在上面，偶爾反射一抹銀光。

“幾號回去？”陸峰頭也不抬的問道。

“二十二號過年，十幾號回去吧。”江曉燕計算著。

“太早了，二十號吧。”

“十八號，已經買了機票，你爸媽今年換房子了，去年我就說，換個小洋樓，那種職工樓房不好，太擁擠了，我給了點錢，今年住上小洋樓了。”江曉燕看著陸峰，試探著道：“我順便也給我爸媽一些錢，想讓他們換個好點的。”

“換唄，用不著跟我說，我的錢就是你的錢。”陸峰隨口道。

陸峰知道，江曉燕不怎麼敢給孃家錢，生怕自己覺得她在偷著家裡的錢補貼孃家，只要不讓陸峰直接面對她那倆哥哥，花點錢無所謂的事情。

“我就覺得你現在特別通情達理。”江曉燕莞爾一笑道。

“來，親一個！”陸峰側過臉。

江曉燕探過脖子，吧唧一口，瞬間不好意思了，站起身道：“喝完了就休息吧。”

陸峰站起身道：“你先睡吧，我出去吹吹風，心裡有些亂，喝了點酒，有點睡不著。”

江曉燕有些不太情願，陸峰用手推著她上了樓，自己坐在了別墅門前的躺椅上，夜深人靜，此刻屬於他自己。

現在是1993年一月十二號，距離過年還有十天時間，夜晚的風有幾分涼爽，但是北方已經下起了鵝毛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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