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一吹就倒,卻執著地跪在男人身邊,手上、臉上、身上盡是鮮血,手心裡的繃帶一圈又一圈地按在男人的後腦勺處,也不斷被汩汩流出的鮮血所染紅。
她彷彿沒有感知,仍機械地重複著這一動作。
所有人皆是一愣。
隊長和秦瞿相熟,見此狀況,很快冷靜下來,沉著聲聯絡江城的醫院——
“嗯,對,開到玉山腳下,趙教授還在江城嗎?麻煩聯絡一下他。”
打完電話,周圍人也很快上前,將秦瞿抬進了警車中。
隊長見梁枝還呆坐在雪裡,走過去把她扶起來。
梁枝這才又從放空的狀態回過神來。
膝蓋發疼,她有些站不穩,低聲對人說了句“謝謝”後,嘗試了一下自己往警車那邊走。
一腳深一腳淺地踩在雪裡,雙腳早已麻木得毫無感官。
經過停在那兒的摩托車的時候,梁枝突然看見車籃上還放著一束花。
她愣了下,然後拿起來,繼續走回警車。
警車呼嘯著一路開下山。
下山路上,梁枝一直緊緊攥著手裡那束花。
一張卡片從花束的隱匿中隨著顛簸跳出來。
梁枝眼神微閃,將卡片開啟。
裡面是秦瞿的字跡,瀟灑有力,下筆極重,能看出認真寫過的痕跡——
“看了你那天看的影片,覺得還是這束最適合擺在家裡,也最適合你。”
“親手做的,捨不得用這束花來表白,就用它來請求你,原諒我,好不好?”
“以前是我混蛋,我罪不可赦,可是,我還是想要請求你,給混蛋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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