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獎學金,節省點應該夠了,況且我還能掙。”
“窮成這樣學什麼藝術。”
“你這是刻板印象。”
凌意抬起頦,追上去與他並排。衚衕裡兩個頎長的斜影,慢慢往馬路走。
“誰說沒錢就不能學藝術了?貴有貴的學法,窮有窮的學法。他們買新顏料,我就買師哥師姐考完試以後剩下的,寒暑假在畫室和工作室打工,生活費能掙得差不多。”
厲醒川無可無不可地聽著。
凌意說的這些,對他而言是另一種活法。他是生父的遺腹子,外公曾經權柄在握,母親因為愛人的關係疼他如命,視他為未能圓滿的愛情唯一的慰藉。繼父本就是攀附外公的背景,從來不敢管教於他,因此二十多年活下來,他吃穿用度樣樣比別人精細,性格更是多少有些戾揚跋扈、獨斷專行的意思。
那晚分別前凌意扯扯他袖口,“如果我說這錢我不想還,50萬是我應得的,你媽媽會善罷甘休麼?”
一雙清亮但微微猶疑的眼睛盯著厲醒川。
厲醒川靜了一會兒,似乎有所決定。他把凌意的手指剝開,跨上自己的機車,“沒人讓你還。”
接著便揚長而去。
本以為救凌意就像是救路邊的一條流浪狗,順手而已。孰料不出一週,回家卻撞見兩個不速之客。
記得那天是個陰天,晚七點時天色已全暗。開啟門,厲微蹺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雙手抱於胸前,似笑非笑地盯著房門大開的書房,神情彷彿有些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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