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死了,接到電話,我便坐上了開往老家的火車。
一路上我心亂如麻,怎麼也不敢相信比我大不了幾歲的小叔,竟然就這麼去了。
回想著他憨厚朴實的面容,我強忍住淚水,在車廂的連線處掏出了一根菸。
算起來,這是我今年第三次回家奔喪,從年初到年末,小叔是我們老宋家死的第三個人。
生老病死本是人之常情,他們幾個卻都是非自然死亡,用我們農村的話來講,就是橫死。
我大伯是淹死的。
北方的冬天可以用冰天雪地來形容,他卻在正月淹死在自家的水缸中,二伯是燒荒的時候死的,聽我媽說那天刮的是北風,火著的時候,風向竟然變了,不過是眨眼的功夫,我二伯被大火給燒沒了,連塊骨頭都沒找到。
小叔就更怪了,聽嬸子說他是綁鐵絲的時候,扎中喉嚨死的,比頭髮粗不了多少的鐵絲竟然能扎死人,這實在不是湊巧所能解釋的了。
狠狠掐滅了手中的菸蒂,我暗暗發誓,這次回去說什麼也要查出個所以然來,老輩人就剩我爸一個了,我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出事。
胡思亂想的捱到了天黑,火車終於到了站,遠遠的就看見小叔家燈火通明,隱隱還能聽見從裡邊傳出來的哭聲。
我不禁眼眶子發熱,一路狂奔進了院。
已經到了深夜,院子裡只有零零散散幾個鄰居蹲在一邊說著話,然後我就看到了蹲在房簷子下抽菸的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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