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她噴薄而來。

她本來臉就很熱了，如此一來，她恐怕自己臉更燙，立刻向後躲了一下，匆匆說：

“你不打個電話問問戚伯伯嗎？萬、萬一他發現了你……”

他像是惡作劇成功了一樣，低眉笑笑，轉手關閉了吹風機，同一刻，低啞的聲線落下來：

“我管不了。”

“……什麼？”

他傾身過來，長臂一攬，斂低了眉眼瞧著她，一字一頓道：“管不了。”

“什麼管不了？”

“他怎麼查我，我管不了。”

“那你怎麼辦……”她又氣又急，“你不跟戚伯伯聯絡一下嗎？問問看到底怎麼辦才好？”說著她還去幫他找手機。

“怎麼辦？”他按住她，古怪地重複一遍，笑道，“當然是，先把該解決的解決掉。”

“……”她一張唇，話還未出口，就全都被堵了回去。

洗澡之前只是開了個頭，中場休息片刻，現在才是重頭戲。

半道，他又適時地停了下來，把她往自己這邊拉了拉。

“剛才想說什麼？”他漫不經心地笑，惡作劇意味顯然很濃，“現在你可以說了。”

“……”她紅著眼，唇撅起，看起來氣惱異常。卻也滿頰羞色。

兩種表情在她小臉上同時浮現，他輕輕揉了揉她柔軟的臉，側開身子，好整以暇地支著頭，唇角緩緩勾起笑意：“你什麼表情啊，嗯？”

她動了動唇，整理了一下思緒，沉聲：“我是說……你萬一……被林槐發現了怎麼辦？”她見他滿面愜意，更感羞憤，“你就差最後一步了，沈知晝，你努力這麼多年，就差最後……出點事，你、你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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