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
狼嚎響起,我立刻尋聲望去,只見幾隻狼站在幾個小坡上,在小坡下面盡是一些俯首貼地的狼,那些狼表現出的謙卑,足以證明那幾只狼在狼群中的地位。
那幾只狼,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做出了迴應,那鏗鏘有力的狼嘯,不似在月下那般綿長淒厲,也不似對著敵人那種威脅怒吼,那只是一種響應,就像征戰前,人們對著戰旗許下誓言時,是那種鏗鏘有力的響應。
那幾只狼用盡全力地響應著,低伏的狼群也紛紛抬頭,開始跟著它們一起迴應,漫山遍野,再次迴盪起狼的嗥叫,比起狼群成功戰勝犛牛群時的呼喝,有過之而無不及。
沒有此起彼伏的叫聲,而像唱詠歎調的合唱團,每一聲都清越嘹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聲音傳回焦灼的戰場,前後不過五秒,圍攻買買提他們的狼群突然停止了動作,時空彷彿停頓在這一刻。
趴在沙木沙克和村民身上的狼,鋒利的前爪已伸向他們的眼睛,爪尖距眼珠不過幾釐米,就這麼停頓在那裡。
在那一瞬間,時間彷彿特別漫長,我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還有呢?”
我說:“骨笛,人的骨頭。”
買買提臉色發白,坐在地上,一手撐著身體,一手晃著骨笛,反問:“你不知道這是什麼?”
我死死的盯著買買提,盯著買買提手中的骨笛,我走過去驚愕不已地問:“這個,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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