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靈扭頭問賈四道:“老爺子，前面那座山離我們還有多遠？”

這番解釋，讓我和大眼不由點頭。

大眼悄悄碰了我一下，說:“安子，我怎麼覺得你乾爹好像來過這裡似的？”

此時，我也有這種感覺，因為剛才張靈問還有多遠能到達前面的山時，賈四道給出的答案是“二三百”公里，試想張靈探索神秘事件，沒少跋山涉水，蠻荒探險，她都沒看出來，賈四道如果不是來過這裡，怎麼會知道？

為了讓張靈休息一會，我替換張靈開車，開啟車燈，我把時速減低至五十公里，強力的車頭燈明晃晃的照著地面，不急不慢的繼續趕路。此後的百餘公里，我和張靈輪流開車。賈四道和大眼則坐到了後面蓋著大衣睡覺。

夜漸漸深了，天氣也越來越冷，我們就穿上了防寒的衣服。

在寂靜無聲的夜裡，只聽見馬達微微的響動，車輪碾壓過碎石，時不時發出一些小聲音。

月朗星空，我看著車燈前的路況，突然想抽菸，這一天發生的事，恍如噩夢，加上此空曠的安靜，讓我覺得十分壓抑。

點上煙，把窗戶放下一條縫隙，冰涼的空氣吹進來，凍得人牙齒打顫，於是我又忙把煙掐滅，關上窗戶。

時間如無聲的水一般流逝，車窗外已經響起了呼嘯的寒風，在慘淡的星月下，遠處的山脈上依稀可以看到白色的雪峰。

看了下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多，車身一個顛簸，張靈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她先是打量了下窗外，然後說:“換我來開吧。現在進入冰漬地段了，越往前走，氣溫越低，你看我們行駛的路段，起初還是草地，然後變為戈壁，現在凍土已結冰，這是名副其實的冰原地帶了。稍不留意，車身很容易打滑，我以前當兵時曾接受過冰雪試駕員培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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