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意料之中的回答。
瞿寧不得不加快了吃飯的速度,以擺脫這個令人汗毛樹立的尷尬場面。
方成主動收拾餐具,將垃圾提到門外丟掉。瞿寧去畫室準備工作,這幅畫是客戶預定的,快要交稿了,好在只剩一些細節需要補充,今天下午就能完工。
她在工作前幫方成打開了投影儀,讓他選了一個電影看。
中途她出來倒水喝,看到方成挺直腰板坐在沙發上,只挨著半個屁股,所有抱枕都被整整齊齊地擺在兩邊。她被驚到了,但是看到他聚精會神地盯著螢幕,沒有好意思打擾他。
兩個小時過後,方成主動來敲了工作室的門。
“進來吧。”
他開啟門,卻不往裡走,站在門口像個門神似的。“電影放完了……我不知道要做什麼。”
瞿寧停下了畫筆。他哥到底是怎麼養他的,怎麼養成這麼個性子……
然後她想到他對她的畫還有些興趣,就問:“你要不要來看我畫畫?”
方成猶豫了一小下,就走進來。瞿寧給他弄了把小凳子好讓他坐在旁邊。她重新沾了顏料,在畫布上新增色彩。
方成看著她落筆,將筆尖的顏料暈染在畫布上,和先前的顏色融合,卻又像是在池水裡放了一條活魚,整個畫面都靈動起來。
畫筆好像是她身體的一部分,看似隨性卻又遊刃有餘。方成的目光從好奇到漸漸入迷,直到瞿寧忽然說話把他喚醒。
“我們來聊聊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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