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衣著是否得體，抹了抹臉上早已風乾的淚水，深呼吸之後才伸手推門。她小心翼翼的，生怕動靜太大吵著教室裡靜默的人。

然後女孩也似有所感朝季合望來，四目相對，季合突然覺得難言的苦楚湧上。她急急地跑到了女孩的身邊，抱住了女孩。女孩很瘦，抱在懷裡並沒有多大的感覺，莫名的季合就是覺得心安。

這一刻，兩人都沒有說話，享受著靜謐的美好。

良久，女孩才開口道：“快鬆開，讓別人看到了怎麼辦？”她的聲音不同於往日的清冷，帶著微微的撒嬌。

“對不起。”季合抱著黎揚揚不肯撒手，內心很是酸澀，她是有多麼的不稱職，才放黎揚揚那麼一個嬌弱的女孩子承諾那些狂風暴雨。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季合又想學著多年前那樣季爸爸道歉的方式，和眼前的女孩鄭重的道歉。

女孩眼疾手快，一把攔住了季合，她臉色也一改往日的冷漠變得鮮活。“怎麼又這樣？不是說了下不為例了，你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季合看著女孩清澈的眼神，一臉鄭重。“我沒忘，我只是覺得自己很傻很笨很愚蠢。太對不起了，實在是對不起。我太笨，都怪我非要去小樹林，要不也不會被人看到了。”

女孩聽罷，神色落寞。強打起精神，故作歡快的道：“沒事啊，我只是想著一個人承擔，總比兩個人承擔強。再說了，那是我答應過你的事。這段日子這麼對你，我心裡也很難受。但是我也不想你沾惹上這些流言，總之我希望你好好的。至於我，本來就是同性戀被別人知道也無所謂啦，我就是不想別人也對你說三道四。最重要的是，這句對不起應該是我要對你說的。對不起，這些日子對你這麼冷淡。對不起，沒和你商量就自作主張。對不起，害你這些日子這麼的傷心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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