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回飯店，五點半開始吃晚飯。七點多鐘結束，慕家人收拾了一下婚禮現場，八點多鐘，簇擁著新郎新娘回新房來。

後面跟著一大幫親朋好友和看熱鬧的鄰居，還有一些要鬧洞房的人。

那個樣子斯文的打手，就混在人群中。

他個子不高，身材單薄，不太起眼。二十多歲年紀，嘴裡有顆灰牙。他眼睛陰鷙，臉色寒冷，像個幽靈。

因為大都是陌生人，誰也沒有在意他。

慕家別墅面積大，又有一個大院子。從外面走進來一百多人，也不太擁擠。

別墅裡燈火輝煌，院子裡亮如白晝。

以前是洞房花燭夜，現在是洞房大電燈。

新郎新娘被擁進三樓的新房，有三十多人走上三樓來看新房，再鬧洞房。

郝建慕如煙都討厭鬧洞房，但不讓鬧不行，這是習俗。

“新郎新娘，你們先說一下戀愛經過。”

一個長條子中年男人，就是這個別墅區的人。他懂怎麼鬧洞房，挑頭鬧起來。

郝建和慕如煙低頭坐在婚床的床沿上，羞澀得不敢抬起來。

看熱鬧的人嘻嘻哈哈地湧進新房，圍著新郎新娘，你推我搡地笑。

“新郎先說。”

長條子鄰居頗有一些鬧洞房經驗：

“要說得具體點，不要太含糊。”

郝建再老練，臉也臊得通紅，說話的聲音也有些發顫：

“我跟她以前是不認識的，我退伍的時候，她姐姐把她介紹給我。她姐姐慕雪柔是我高中同學。我們幾乎沒有戀愛經歷，無從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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