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一絲清冽的冰片,驅散掉了大腦的疲憊。
傅十醒一動,抱著他的周馥虞便睜開了眼睛。男人一句話都沒說,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像他們只是在過去的千萬個平凡清晨中的其中一個一樣。不知道怎麼地就鼻子一酸,大顆大顆地淚水不聽話地滾落下來。
周馥虞給他擦眼淚,結果小傢伙兇得很,直接張口咬他的手,恫嚇的語句被哽咽過濾了以後一點都起不了作用:“我不是跟你斷絕養父子關係了嗎!周馥虞!你到底想幹什麼!是你不要我的,是你把我丟掉的!我是叛徒的兒子!”
由著這犬科崽子瘋悍折騰了好一會兒,手臂脖子上都是一個個牙印,可是怎麼委屈的還是傅十醒,眼淚根本就停不下來,嗚嚕嗚嚕地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比誰都手足無措。
周馥虞嘆了口氣,坐起身來,託著傅十醒的腋下,讓他和自己面對面。他從枕頭下面摸出一把槍,直視著傅十醒的雙眼:
“假使當時我沒有打傷她的腿,又或者快了一步回去,或許她就能活下來。”周馥虞把槍塞進傅十醒手裡,同第一次教他如何握槍那樣,牽著他的手扣上扳機,抵在自己的下巴上,“我答應了你,會給你媽媽報仇。”
周馥虞看著他,平靜又坦然,一字一句說得像結婚誓言:“動手吧。”
傅十醒的手背貼著周馥虞的手心,咬著牙渾身哆嗦。這算什麼呢?當時周馥虞不開槍,死掉的就是他。傅雪竹是個叛徒,是個癮君子,是個失去了理智和人性要殺掉自己孩子的瘋子,不是自己崇拜敬愛十幾年的偉大母親,也不是世人現在以為勇敢堅韌的人民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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