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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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誰聊天，跟我出來吃飯都不專心……”沈川抿了下唇，抬眸看著厲霆東，眼眶泛著微微的紅，“是不是因為這次我被江導換下來，你也開始覺得我不好了？明明之前找你對戲的時候，你還說把我的努力都看在眼裡。”

他不動聲色的去摸了下厲霆東的手，本以為之前體貼入微的厲霆東會立刻來安慰情緒低落的他，沒想到對方的手竟然下意識的躲開了。

“沒有冷落你。”

厲霆東神色淡淡，他盯著沈川的臉看了幾秒，短暫的愣怔之後眼神變得清明，甚至能清楚的看見沈川嘴角剛吃了牛排沒有擦乾淨的油漬，沈川的聲音也因為刻意的壓低變得有些矯揉做作起來，和之前記憶中說話輕輕柔柔的形象有些截然不同。

剛才被沈川冷不丁碰了下，他竟然覺得有些煩躁。

腦海中驀地浮現出另一個人的樣貌。

他把手機鎖上放在一邊，揉捏了下眉心，閉了閉眼睛再睜開重新看沈川，語氣有些不耐煩，“我和朋友發發訊息而已。”

沈川臉上的笑意有些僵硬，他舔了下唇，驀地瞥見不遠處正快速走來的唐煜，立刻收斂了笑容。

他放在餐桌下的那隻手緊緊的攥成拳頭，指甲深深的陷在手心裡，看著唐煜的眼神都帶了惡毒和隱晦的愉悅。

剛才想要從厲霆東手上拿來照片，幾次三番都是被這個不識抬舉的陌生侍應生打斷，他最憎恨這種和已知劇情格格不入的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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