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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汴京城剛下過一場冷雨,簷角的銅鈴在風裡叮噹。司馬光倚著青瓷枕半臥病榻,
司馬光自那日見過章越後,遇疾又大病了一場。
病了十來日,方得以下床。
司馬光顫巍巍地披衣起身,望著窗外飄落的銀杏葉,恍惚間竟分不清那飄葉與自己的鬚髮孰更枯槁。
正如他所言,好似一片孤伶伶的黃葉飄零在秋風。
這場病來得又急又兇,此番病癒之後,司馬光深感自己食慾減退的厲害,精力也大不如前,
此番進京他早已交待了後事,正如他所言資治通鑑一書已寫完,以讀書人立言之志而言,此生心願已了。
將自己託付給了醫生,將家事已託付給了司馬康,以後他司馬光一了,國事只能託付給呂公著。
立言已了,如今就到了立德,立功了。
司馬光眼中的立德,立功就是廢除新法,使被新黨撥亂的天下,重新乾坤歸位。
窗外又飄進幾片銀杏,司馬光忽隱約聽到門戶傳來太學生的鼓譟,依稀聽得“免役永存“的呼喊。司馬光心道,這些太學生固然一腔熱血,卻不識得國家根本所在。
可現在呂公著已是一點一點地倒向了章越,章直叔侄二人,在免役法之事上,非常堅定,他堅決反對司馬光對此法進行廢除。
這令司馬光非常的擔心。
呂公著之前態度還有些保留,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堅決呢?
是從章越進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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