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不肯離婚,覺得丟人,家裡更加會嘲笑她當年錯得離譜,就為了爭一口氣她可以受所有的委屈……後來出了點事,我跪在地上,求我媽。”
“奚哥?”
“我求她,‘你離婚,不然我就去死’。”
這句話耗盡他的力氣似的,奚山說完後,如釋重負地撥出一口渾濁,把池念兩隻手揣進自己的外套口袋。
池念沒有防備,兩手張開著一下子撲進他懷裡。
“抱我一下吧。”
奚山把頭抵在池唸的肩上。
小熊走在三葉草長坡
如果說美滿和睦的家庭崩潰、正當盛年的朋友去世是他的疤。
“死”,這個字是壓在奚山心裡的一塊石頭。
歷經風霜雨雪,石頭周圍長滿青苔,和連線土地的其他位置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從外表看十分普通。只有奚山知道,他爛了又爛的那塊疤就藏在石頭底下。
不見天日的地方,那塊疤好了又壞,壞了又好,反覆撕扯著。沒人能看見石頭壓著它,不停地潰爛,痊癒,再潰爛。
他想過無數次走出來,就是做不到。
池念猶豫了一陣,被迫環抱住奚山的兩條手臂從他的外套口袋掙脫,主動地重新攬住奚山的後背。
冬天,再帥的人穿得都臃腫,他們的影子像兩朵雲被照在石板路的縫隙裡。
長江水靜靜流淌,不為任何的悲歡離合改變。
池念抱著他一直不放,雖然很多東西池念還不明白,但他選擇了擁抱奚山的難過。手被風吹得冰涼,池念輕拍他的後背,過了很久才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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