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系統的惡意，不僅僅針對她，還有寇諶。

按照謝青雲的解釋，惡靈吞噬她的靈魂後，靈魂力壯大，會連寇諶的靈魂一起吞噬。

系統不可能讓她完成任務，詛咒不能祛除。那麼寇諶呢？如果她按照系統引導的任務進行，寇諶的靈魂也將被吞噬。

系統為什麼會針對他？

顧暖飛速的回憶與系統相處的片段，所有它說過的話，一幀幀回放，低垂的眼皮緩緩睜開。

系統最開始出現的時候，說過，“為了維護介面平衡，受詛咒的宿主被傳送到各個即將崩塌的位面完成救贖任務。”

字面上這句話沒有任何問題，可是分開來看“為了維護介面平衡”、“即將崩塌的位面”。

這本書中的世界不穩定了。

系統要消滅寇諶，除非他本身是個“bug”。

腦海中靈光乍現，容穆曾經告訴她，寇諶似乎預知自己會死。寇諶剛給她講的故事裡，他即將死在惡靈手中。

謝青雲將所有應對法器拿來別墅，但是他臉上灰敗的神色，證明他也許知道今晚迴天無力。

提前預知自己的未來？

顧暖恍神，捏緊杯壁。

她迎著謝青雲的視線，兩條細細長長的腿停止晃動，身體坐直，神色嚴肅：“坦白來說，我愛他。寇諶明天生日，可是之前的電話裡，他隱隱對我叮囑後事。剛剛他對我講了一個被惡靈附體的富二代的故事……”

顧暖頓了頓，直視謝青雲的眼睛，聲音越來越低：“謝叔，他……寇諶前世與那惡靈同歸於盡了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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