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送到校長的桌子上,身邊的那個男人始終低著頭,不曾說過話。
盛柏年正要抬頭,卻看到玻璃桌面上映出程鬱的模樣,從他來到平海至今天他見了他三次了,他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是在深夜裡,他正從一家夜總會出來,第二次見他,宋家的那個小兒子在車裡議論被他碰了瓷,兩個月的零花錢都沒有了。
盛柏年也奇怪自己每天見過那麼多人,怎麼會偏偏記得他,早些年他在大學裡做過一段時間的教授,現在看著桌上的人影,莫名就想起了課堂上那些不聽話的學生。
“程先生。”他起身出聲道。
這句程先生一出來,程鬱便怔在原地,從那個雨夜後這具軀殼中一直不安的靈魂,猛地被擊中,隨著時鐘上搖擺的重錘,一起震顫。
這是這麼多年來在夢中才會出現的聲音,不過夢裡大多時候都是在大學的課堂上,他站在講臺上,目光凌厲,叫自己“程鬱同學”。
程鬱有些僵硬地轉過頭去,隱約中他甚至能夠聽到自己骨骼咔咔活動的聲音,他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日光從窗外照射進來,窗臺上的綠蘿伸展翠綠的枝葉,細小塵埃在幻夢般的光束中緩慢地浮游,一切都被定格,像是夢裡一樣。
盛柏年看了一眼程鬱,說:“程先生如果教育不了孩子,應該把孩子交到他母親的手上。”
程鬱的笑容就這樣僵在嘴角。
他的愛人消失了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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