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來對著羅霄做了一個拍照的動作，學生仔才心領神會把過程拍過去給學委。

萬里雲是高中畢業太久了，他大學考得不錯，因為家裡原因念得隨意，對學習執著的心態早就丟了，這會兒覺得高三學生這樣講題的模樣格外有趣些，看羅霄一時掛不了電話還有繼續做題的架勢就起床給奮鬥的學生仔燉點補品。

羅霄對班級同學的人情世故有些難以招架，不涉及原則問題的時候也不太回絕女生的話，眼看化學卷子講完了，對面又發了一道數學題來，羅霄認命地翻開數學卷子，是後兩道大題。

“動點題啊，這個我也不太會，額，或者你問問班長？”

班委這才換了話頭，把語音切成了影片，“你看看是不是這樣子做呀？”

羅霄一瞬間是愣神的，下意識拿手去擋攝像頭，下一秒又覺得有些蠢，只好把手機橫過來擺到一個低的位置，左右只能看到自己的胸口的位置也就算了。顛來倒去一陣自覺太過矯情，好在對面的學委也沒說什麼把自拍的攝像頭換成了背面的對著試卷，是他們剛剛說的最後一道大題，試卷上用鉛筆畫了一道輔助線，學委本來就是輕聲細語的人，這回隔著手機電波干擾聲音更加輕柔，問羅霄這樣畫對不對。

“好像可以，我看看啊。”

羅霄埋首做題，扯了一張草稿紙開始畫圖，草稿紙用的是萬里雲早年大學裡剩下的練習本，學委瞥了一眼試探地問了一句：“你想考出W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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