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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呈靜靜地聽著。
那陳氏說了許久,好像才突然醒悟過來,自己太過絮叨。
羞澀地低頭一笑……這次在油燈下,文呈倒是看清楚了,這陳氏小臉紅了……還挺好看的。
“夫君,妾身囉唣的有些多了,夫君您可別惱,妾身以後再也不敢了。夫君,您今日問家中錢糧,您這是……”
文呈也衝著陳氏微微一笑:“無妨,不礙事兒的。
夫妻本是前世千百年的修行,方始換得今生的唇齒相依。
夫妻相合好,琴瑟與笙簧;國難思良將,家貧得賢妻……吾之幸也!
自此以後,但凡在家中,你有何所思所想,只管說;所怨所喜,只管講!無須顧慮。”
文呈是萬萬不敢完全用大白話講道理的:
那樣的話,前後文呈的差異太大、變化太突然了。
以陳氏方圓沒出過五十里的見識,指不定被嚇出來“神經系統紊亂綜合症”。
文呈話裡那些五言句,並不是詩,不過是《菜根譚》、《增廣賢文》之類的雞湯俚語,文呈倒也不怕穿幫。
其實,漢代肯定是存在五言絕句這種載體的。
否則曹操的兩個兒子也不會弄出來“煮豆燃豆萁”這樣的五言詩;用漢末的語調必然是:“烹豆飯何以燃豆萁耶?”。
任何一種詩歌形式,絕不會是憑空而來;其必然有一個潛伏、發展、直至被大眾認可而成為主流的過程。
魏晉時期本來就連線著漢代,五言絕句興盛於唐朝,漢末沒理由不存在五言詩的道理,只不過還沒有成為主流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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