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河的聲音十分晦氣:“這還用說,我房間的廁所堵了,沒辦法,上樓下的衛生間,就聽見正氣水房間裡一陣怪聲,好傢伙,還以為她最近學電工呢,跟電鑽一樣,鑽耳朵,我一下就清醒啦,分辨了半天,才分辨出來,那是她在哭——一邊哭,還一邊說話呢!”
白藿香豁然就從椅子上站起來了,目露兇光,反手一道銀光,對著裡頭就是一道破風聲。
程星河自然是躲過去了:“好傢伙,這不是上次那個殘神倒地的時候,身上中的那一下嗎?這也至於殺人滅口?”
“叫你胡說八道!”白藿香聲音一厲:“你再敢……”
話音未落,江採菱江採萍已經催起來了:“說什麼了?”
“咳咳……”程星河答道:“那倒是,沒聽太清楚,好像是——我一點也不怕,今年不來,我等到明年,明年不來,我等一輩子。”
白藿香的臉,跟被夕陽照上一樣,瞬間全紅了。
我卻愣住了。
這話,我記得。
“我估計,是關於高利貸的,今天不給錢,一輩子也別想逃開,哎,我也沒想到,別看她不言不語,倒是有個催債娘娘的夢想。”程星河認真的分析:“別說,就她那個針法,逼債什麼的,不成問題。”
白藿香低下頭,飛快的纏毛線,可是偏偏毛線打成了死結,纏不動了。
她急的要拽開,卻把死結越打越大。
原來,她一直在害怕。
我伸出手,去幫她解開毛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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