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都是謝了戲才去後臺看角兒,哪有戲到一半去後臺的道理?
滿腹狐疑,還是跟著去了,角兒都上場了,後臺裡安靜的很,邵琰寬握了她的手,穿過狹小擁擠的後臺化裝間,她看到桌上擺著的林林總總的勒頭、貼片子、插頭面、彩匣子、五顏六色的戲服……
就只是這麼點家當,上了場就像龍點了睛,人活了戲。
邵琰寬撩開簾子,胡琴京二胡的聲音沒了間隔,直透耳膜,她嚇了一跳:“這是戲臺啊。”
是啊,是戲臺,邵琰寬微笑著,拉著她上了戲臺。
那麼多人物,各色行頭,蟒帔綬帶,上下翻飛,字正腔圓認認真真地唱唸作打,對這兩個格格不入的局外人視而不見。
她有點懵,隨著邵琰寬走到戲臺的中央,腳下穿了雙鑲了珍珠的緞面高跟鞋,敲在木質的戲臺上蹬蹬蹬的,無意間抬臉,那個全身披掛英氣勃勃的女將鏗鏘開唱:“轅門外三聲炮如同雷震,天波府走出來保國臣,頭戴金冠遮雲鬢,當年的鎧甲披上身……”
一時間,恍在戲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這世上,誰人不作戲?這偌大人間,原本就是一齣戲套一齣戲,今日的臺下情,來日的臺上戲。
邵琰寬說:“司藤,這臺上唱戲的,都是假的,曲終了,人也就散了。可是我對你,卻是真的,臺上臺下,人前人後,我的心意,到哪裡,都是明明白白。”
他單膝跪地,袖內變戲法樣翻出一塊絲白手絹,絹中包一朵鮮豔欲滴的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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