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雨壁,風燈亂。曲調悠長悽愴,切切如訴、如泣、如嘆。賀蘭碸聽了只覺得難過,並沒聽出多少其中深意。
春夜的風起了燥氣,它從南方吹來,經過列星江與馳望原,才能抵達北都。賀蘭碸忽然想,大瑀是什麼樣子的?他的母親並非一生下來便是目盲之人,而是十一二歲時被人從鎮上盜走,為免她逃跑才故意弄壞了眼睛。她一路流離,吃盡苦頭,在迴心院裡呆了三五年,任人打罵欺凌,大瑀的許多事情都不記得了。
若沒有遇到賀蘭野,她是註定要死在迴心院的。
一曲罷了,靳岄笑道:“老鶴何時去,認瓊花一面。這是說思念與舊年回憶的曲子。”
“讓人聽得難受。”賀蘭碸說,“我想聽我阿媽常吹的那些。”
記不得曲名,他便胡亂根據印象哼著曲調,連續多首靳岄都十分茫然,那都是北都之人愛聽的調子,靳岄從未聽過。但當賀蘭碸彈舌哼唱起一段活潑的音律,他眼睛忽然一亮。
簫聲一轉,活潑潑地躍了出來。靳岄吹奏這曲子時眉眼帶笑,眸色濃得像馳望原晴朗時候的夜空,其中也閃動著碎落的星辰。這是一首輕快的曲子,讓人彷彿想騰空而起,要忍不住在風輕花軟的地方蹦起來。
“這首叫《燕子三笑》,”靳岄放下洞簫,跟他解釋,“是潘樓很有名的一首曲子,說的是春天的燕子溪。燕子們從南方歸來,紛紛築巢產蛋。燕子溪上老翁泛舟,穿橋過路,一路人聲鳥語,挺快樂的。它是有點兒老舊,潘樓曲子更換頻繁,現在已經沒多少人會聽了,但我孃親非常喜歡,我也常常聽她吹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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