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色。他指著自己的手臂,示意父親看靳岄,父子倆便在這無聲的一眼裡完成了這個小小的圈套。
唯一讓阿瓦意外的,是賀蘭碸竟然不願意給靳岄列印記。
他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那所謂的“餘生難忘”的東西,在賀蘭碸心裡成為了什麼,他充滿好奇。
他對靳岄本身也充滿好奇。
靳岄的左臂捆紮著布帶,非常嚴實。阿瓦讓他解開給自己看看,靳岄起身就走。賀蘭碸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他幾乎撞進賀蘭碸懷裡。
賀蘭碸拄著柺杖,朝著阿瓦,言簡意賅:“滾出去。”
阿瓦帶來的兩個隨從當夜都見過賀蘭碸,對他又欽佩又敬重,見他出現原本十分高興,此時面色都是一變。兩人竄到阿瓦身邊,齊齊出劍。
賀蘭碸把靳岄擋在身後,兩柄劍幾乎戳到他臉上。
“滾。”他非常平靜地重複。
阿瓦示意兩位隨從離開,確保這簷下只有他和賀蘭碸、靳岄三人。
“靳岄是我的奴隸。”阿瓦說,“但我今天來是為他,也是為你。賀蘭碸,我要你當我的隨令兵,如果你願意,你可以成為王城禁衛。”
賀蘭碸看著火盆,半天沒有吭聲。
“我救你的時候,不知道你是雲洲王。”他說,“我帶著狼鏑去王城找你,我也不知道你會騙我。”
阿瓦很沉默。賀蘭碸又開口了,他這次說的是靳岄。靳岄扭頭抬頭看他,只能看到賀蘭碸的腦袋。他的頭髮很整齊,濃棕色的,濃得近乎似黑。馳望原的初春非常冷,比靳岄印象中的倒春寒更料峭,昨夜細細地飄過雪絲,今日倒是陽光燦爛。他看到賀蘭碸沒梳好的頭髮翹在陽光裡。院子裡的春桃就在賀蘭碸身邊,已經憋了鼓脹的花苞,雪化了,枝條水光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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