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疼起來。
我原以為我已經煉成鐵石心腸,刀槍不入,我原以為到這時候,我該大笑,笑他咎由自取,笑他善惡到頭終有報。但是真到了這個時候,我自己的眼淚也流了下來。
我恨鄭家人的聰明。
他們仗著自己聰明,所以總是自私地想要得更多,他在病房裡說的是真話,他要我的愛,我的仰望,他要我像行星圍繞太陽一樣圍著他轉圈,也要外面那個精彩的花花世界。他是天之驕子,他覺得只有這些東西加起來,才能配得上他。
他以為我很愛他,愛到奮不顧身,飛蛾撲火,燒掉自尊燒掉過往,繼續做那個安靜善良的許朗。
可是我做不到了。
我心裡的那把火,燒得太大了,把我自己都燒成了灰燼,燒死了那個溫暖美好的許朗。就算現在我想給他點安慰,想告訴他沒關係,我原諒你,我們重新來過,我也做不到了。
我只剩下這一塊尖銳鋒利的冰,好不好,都只有這一塊冰了。
冰是溫暖不了別人的。
他再痛再難,再後悔,再想找回原來的那個許朗,都只有這一塊冰了。他問我要安慰,得到的只有尖刺。
-
我抬起手來,碰了碰他的臉。
還是印象中俊挺的輪廓,他低低地叫了我一聲:“小朗。”
他的聲音很小,並不像那個飛揚跋扈的鄭敖。彷彿這些年時光都是錯覺,他仍然是那個幼小而驕傲的小敖,他的聲音裡有無數的委屈等著我去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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