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柯狠狠地抖了一下。
不是沒想到,不是出乎意料。
是因為見過。
在北京,他把醉鬼陳硯帶回家的那天。
陳硯吐髒了衣服,是他親手給將陳硯的衣服脫下,然後換上乾淨的睡衣。
脫掉襯衫的時候,他看到了陳硯胳膊上的、胸口的、甚至腹部,全是舊傷疤。
密密麻麻。
當時在凌晨,房間開著暖黃的光,湛柯只覺得自己不太清醒,但動作下意識地加快,很快給陳硯換上睡衣。
後來他也不敢去想那天所看到的。
但那一瞬間的刺激給他的大腦留下了很深、很清晰的印象。
全是傷疤,整個上半身滿布著。
那天晚上他把陳硯抱的特別緊,在陳硯睡得不省人事的時候,淚水滴落進床單,他道了一晚上的歉。
季漪就快壓不住情緒,她狠狠的捏了一下指關節,發出清脆的一聲響,疼的她不得不保持清醒。
“從那之後他心理一直有問題,第一年基本是每週都會有那麼一天,不得不請假在家,讓他瘋個夠。”
“後來慢慢間隔就長了,上次他瘋起來已經是半年多以前的事情了。”
“他情緒一直在慢慢變穩定,加上認識會逗樂子的狐朋狗友,慢慢就很少看到他壓著自己了。”
季漪鼓了鼓腮幫,極力控制著在眼框內打轉的淚珠不落出來,她聲音發顫,“真的不能再來一次了。”
對於現在的湛柯來說,最讓他害怕的就是聽到陳硯的過去。
他想把耳朵捂住,想大喊,求求你不要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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