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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候倆人才來到醫院，白染正陪著母親聊天，劉雨蝶在旁邊剝小橘子。剝得乾乾淨淨，連橘絲也沒有一點，她輕輕放進母親嘴裡。

見倆人回來劉雨蝶小嘴一撅就開始抱怨他昨天去那裡了，劉黎耳朵不清靜直接扔了一百塊錢給她，瞬間安靜了下來。

讓她倆回去休息後倆人在這裡陪著，老賤的思緒還在昨天晚上那血腥的一幕。劉黎的也是，不過不是那個令人作嘔的場面，而是其他。

母親見他倆人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也不過問，慢慢躺下睡覺。

陪了許久倆人來到醫院下面，這裡的專門為病人做的花園，把煙一點上看著漸漸昏暗的天空。

劉黎道:“老賤，你知道天黑代表什麼嗎？”

老賤搖頭:“不知道。”

劉黎笑了:“天一黑就代表有人會死，天亮就代表有人會生。”

老賤也笑了:“那黃昏呢？是死是生？”

“不生不死，在黃昏這個時間段是屬於我們的，非黑，非白。”劉黎說著雲裡霧裡的話。

老賤沒有聽懂，也懶得去想是什麼意思。

劉黎續上第二根菸，他看向老賤，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壞。

老賤打了個哆嗦:“你能不能別這麼看我？我怕!你個混蛋肚子裡指定沒憋什麼好水兒。”

“老賤，你覺得你以後的未來是什麼樣子的？”

老賤聽此話，沉默一次，眼中暗淡無光:“還能什麼樣子，不知道唄！可能混個一日三餐，可能會……說不定，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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