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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黎開始做起了農活，因為父親說什麼都沒有了但地還在，那是我們活命的根本。牛沒了，如果還在他也不會犁，只能拿著鋤頭一點點的挖，把土全部刨松已經是下午過去了。雖然很累但是還得加快速度，種子播下又把土蓋回去，反覆如此。

到了旁晚他坐在地裡苦笑起來，若是父親可能早就幹完了這些。扛著鋤頭回家劉巧已經把飯做好了，只不過菜是昨天的她只是用電磁爐熱了熱。劉黎拍了拍渾身的泥巴一下來臉色就沉了下去。

“為什麼爐火熄了？”

劉巧使勁搖頭：“不知道。”

劉黎看著奶奶發抖的雙腿嘆了口氣，來到雜物間裡拿出了一些柴火開始生火，生完了火他們吃完飯就這樣坐著。劉巧把他手機拿去看電視了，奶奶去睡覺，劉黎只是坐著發呆不再說話。不是不想說而是很累，心裡又想著母親他累得連話都不想說了。他一瞬間自己怎麼變成了以前父親的模樣，而劉巧就是自己的縮影，他苦笑起來看著自己乾燥開裂的手：“我真的成了父親那樣了……”

學校教室裡，他呆呆坐著看向窗外，一隻麻雀嘰嘰喳喳的叫著，然後展翅一飛飛向高空。他看得入迷了，彷彿自己就是那隻麻雀，可有某些東西把他壓住了，翅膀根本施展不開一樣。老程望著走神的劉黎咳嗽了一下，見他沒有反應才道：“你這麼想出去嗎？那你就滾出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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