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態的潮紅,早已不似最初的模樣。漫長妖生之中,這短暫的死別並未久遠,但於茨木,或許足夠物是人非。
懷中的大妖仍舊虛弱,像是不知何時又要沉入那昏睡之中。酒吞焦急地張口欲言,卻被湧上的錯綜紛亂的情緒哽住了話音。
“摯友怎麼回來了……”卻是茨木自己先開了口,分明這些日子飽受折磨的是他,可他的一字一字間卻透著難言的歉疚。
酒吞心頭酸澀地軟了下來,臨到嘴邊的陪伴他的承諾,也默默地按下不表。酒吞忽然看不清是他渴求著自己歸來,還是自己在強留他做著最焦灼的等待,迫使他承受了眼前的一切。
“本大爺……回來看看你。”酒吞脫口而出的回答僅餘這簡單的幾個字。
茨木像是用盡了殘餘的氣力,緊緊纏上這具朝思暮想的身軀,似要將指間不駐的流沙用力摶在掌心。
“……摯友還要走麼?”他喃喃地問道,低得像不願被人聽去的自語。
“你還在,本大爺便不走了。”酒吞心中早已絞作一團,他欲承諾留下,卻也知道茨木或許已無法欣然領受這個諾言。
“摯友不走,吾便留下。”茨木仍像昔日那般強撐著迴應他的鬼王,飄忽的聲線卻分明已經沒了底氣,“吾不會再回那地方……”
酒吞猛地意識到,自己留下的夙願竟是如此殘忍的希求。這分明是要焚盡此身為他映亮黑夜的一顆流火,他卻逼著他在焚身的焦灼裡承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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