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的話暢通無阻地出了口。

“我知道。”賀蘭玦回抱住他，“我也是。”

他們沒有看到，在電梯間旁的黑暗中，有一個年輕女孩目睹了這一切。

她根本想到自己會撞見這些。

女孩咬緊下唇，眼裡湧起難以置信，在憤怒的驅使下，她開啟相機，對準相擁的兩個人，然而，正要按下拍照鍵的手卻忽然猶豫了。

她最終沒有按下去，只是默默把手機放回兜裡，黯然轉身。

在她的背後，賀蘭玦放開了張巖，貌似不經意朝她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接著微微一笑。

這天晚上，奔波了一天的張巖和賀蘭玦早早地就洗澡睡覺了，但就在張巖幾乎忘記了賀蘭嚴卿和青玦之後，夢境又不期而至。

鵝毛大雪。

他跪在冰冷的白玉臺階上，落了一身的雪。他抬頭，數百階玉階的盡頭，是那巍峨的空中樓閣，瓊樓玉宇，雕樑畫棟，不似人間。

雪那麼冷，可是翻湧的血那麼熱，他感覺到憤恨與不甘幾乎要衝破他的胸膛。

忽然，雪住了。只在他周圍一尺見方的空間裡。

有人在他身後駐足，默然為他撐傘。

“我不服。”他聽見賀蘭嚴卿一字一頓地說，“分明是青溪師兄先動的手，為何只罰我一人？”

身後傳來一聲清淺的嘆息。但來人終是一言未發，陪他寂立在這冰天雪地之中。

這聲嘆息有些熟悉，是青玦嗎？張巖疑惑地想，一想到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少年，他的心裡就有種雀躍的感覺，熱切祈禱賀蘭嚴卿能回頭看一眼身後的人，但是賀蘭嚴卿卻一直倔強地看著前方的雪地，直到雙目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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