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昭笑得堪稱無辜，“讓你安心也是錯了？我不管你是誰，師妹想救你，我就讓她救。怎麼？難不成你覺得自己是壞人，理應受到盤問？”

沈九曄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可心中疑慮卻越來越大，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人不簡單。

“你的狀況不太好，可否讓我替你把脈？”

“不……不必了，我很好。”沈九曄的氣焰已不如剛才那般咄咄逼人，虛弱地躺回被窩裡，“我、我有些累了，還望凌少俠見諒。”

凌雲昭看著他的背影，眼中露出些許擔憂，但還是答應一聲退了出去。

沈九曄睡得並不踏實，身體上的傷痛令他痛苦不堪，時而如墜油鍋，時而冷汗涔涔，在黑漆漆的客房中難以控制地發出陣陣呻吟。他迷迷糊糊的發著病，絲毫沒有注意到房門被開啟又關緊，一個人影徑直來到床前，直到自己的手腕被人鉗住才猛然驚醒。他驚愕地想要抽回自己的胳膊，可那人攥得緊緊的，根本不給他亂動的機會。

“誰！？”沈九曄驚慌地問，吐出的呼吸簡直像團火。

“別動，是我。”黑暗中響起了凌雲昭的聲音，他的聲音聽起來很低很急，裡面還帶著一些讓人難以琢磨的情緒，“你的脈象為何這麼亂？你是不是中毒了？說話！”

沈九曄氣喘吁吁地發著抖：“中毒……我、我中毒了……好疼……嗚……好疼……”

凌雲昭忙問：“哪裡疼？”

沈九曄此時的神志也有些不清楚，說起話來顛三倒四，猛地出手抓住了凌雲昭的衣領：“你到底是誰？你來幹什麼？你也要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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