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遍帝都的所有花店,最後終於在一家專門培植反季節花卉的店裡買到了一束木槿。
雨天路滑,山路泥濘,他拄著柺杖走得踉蹌。
好似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了蘇軾為什麼會寫下那首江城子,又為什麼會說‘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予城。”
他聽見自己嘶啞到顫抖的聲音,被嘈雜的雨聲埋進了黃土裡。
他把手裡的木槿花放在墳前,然後俯身輕輕拭去墓碑上的雨水。
弱水三千,他終究還是取了那一杯殞命的鴆酒,在這場不得善終的孽緣裡選擇了自我了斷。
“不得所愛,了此殘生。”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在朦朧細雨中震顫。
“予城,我如你所願。”
他猛地醒了過來,眼尾潮溼,臉上沾滿了狼狽的淚水。
房間裡沒有開燈,模糊的視線中只有微涼月色空靈散落,稀薄得像是要褪色。
那一刻也不知道是什麼驅使著他出了臥室,他忍著疼痛推開隔壁的房門,看見夢中那人躺在床上睡得安穩。
原本緊緊揪著的心突然鬆開,他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如釋重負的表情,甚至不記得自己剛才做了什麼樣的夢。
他只是覺得好難過,又很慶幸。
傅予城從夢裡醒來,藉著稀薄月色,他看見有人跪在床邊,嚇了一跳之後才發現那人是沈念。
“沈念?你怎麼……”傅予城看見了他臉上的淚痕,“你怎麼哭了?”
“我沒事。”那人溫溫和和地笑著,眼尾一點亮光是未乾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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