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其來的變故像一塊巨石壓在少年單薄的肩背上,來路茫然不清,去路渺渺無望。
祁遠握著他的手捏了下,“明兒一早我就去銀行,你和……”
“不了,”陶安然抬頭,打斷他,“不用。”
也許是察覺到語氣的生硬,陶安然緩了口氣,說:“這和麻桿兒媽那事不一樣,當時一邊是生一邊是死,我總不能選同歸於盡。”
祁遠偏過頭,在夜色裡只能捕捉到他一絲模糊不清的輪廓,“現在一邊是監獄一邊是自由,有多大差別?”
陶安然默了片刻,道:“不一定能到那一步,等等看吧。”
然而這話說的底氣不足,聲音輕飄飄的,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
這天夜裡,他們在操場汲取著彼此身上微薄的熱量,坐了兩個多小時,被初冬的北風吹成了兩條硬邦邦的人幹,轉天,該上學的接著上學,該上班的卻無故缺勤了。
曹曉飛在巨大的惶恐裡變成一隻乖順的鵪鶉,曹藍天開始從早到晚不著家,到了家不是抱著瓶二鍋頭就是不發一言地鑽進屋裡唉聲嘆氣,陶安然勉強維持住了表面上的規律,卻不知道這根弦什麼時候會斷開。
蔣敏在案件裡扮演的角色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被熟人騙著入夥,成了白紙黑色上印的法人,而其他人的跑路,則進一步把她推到了深淵之中。
她成了名副其實的替罪羔羊,但就客觀事實來看,誰又能說她真的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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