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上。

她平時喜歡在看檔案的時候，顧敏也喜歡坐著在這裡，甚至是換著不同的姿勢靠在椅子上，或者跟貓兒似的裹著小毯子窩在沙發上睡覺。

穆蘭竹此時才從她手裡拿過那個小盒子，她靠著顧敏坐下，開啟盒子一看，裡頭有個小小的人，跟她長的有幾分相似。

材質像是橡皮泥製成的，氣味也像，應該是穆蘭竹先前給她帶了那一堆玩具裡頭其中一種。

穆蘭竹的內心也像是被捏了一下，忍不住顫了起來，她實在是難以想象顧敏這樣的身體狀態是怎麼完成的。

她低聲，想問：“捏了一年嗎？”

心裡蔓延出來的情感令穆蘭竹甚至有些透不過氣，下意識用指尖輕輕點了點這小人，橡皮泥柔軟的觸感反饋在她的指尖上。

穆蘭竹猝而低下眉，看不清眼神，只盯著這小人一句話也沒說。

這小人卻是顧敏靠著僅有能動的一隻手慢慢摸索出來的，無法用眼睛看，也無法聽到，一點一點勾勒描繪，她實在很難想象這應該有多難，但是還是奇蹟一般完成了。

穆蘭竹閉上了眼，輕輕撥出一口氣，胸腔裡頭的情緒卻翻江倒海。

系統曾給她回答過，顧敏的身體裡頭是時千水的靈魂，即使是殘缺的但是智商還是正常的，就算失去了記憶也不會變成個白痴，所以顧敏感知情感，或者表達情感的能力與正常人相同。

穆蘭竹將這用橡皮泥做的小人小心地放在桌上，接著才折回身，低下頭看著她的小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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