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 羽環虛,當今皇帝第六子,風流多情,生平最愛美人,兼之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先前顧遠景和厲延庭會在國宴上鬧起來,他功不可沒,如今他一出現,顧遠景心裡就有了不詳的預感。 果然…… 羽環虛望著紅臺上格外吸引人的曜輕笑著開了口:“既然襄王世子和顧大學士各不相讓,不如比試一場來決定這美人的歸屬。” “好,那就比一場。” 厲延庭生性好鬥,立刻贊成。 “如何比試?” “你們文人那一套,爺不感興趣也不擅長,聽說你六藝精通,就比射箭吧。” “在這裡?” “自然,就讓臺上那位美人做靶吧,看他的樣子,也會些武藝,誰先射中他誰就贏了。” 此話一出,滿座驚恐,這哪裡是比試,這是殺人啊,用人當靶子,即便是勝了,那美人不也九死一生了嗎?厲延庭果真是一如既往的狠戾殘忍,美人遇上他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第3章 戲子沒有人權
看出顧遠景有遲疑之色,厲延庭挑了挑眉。 “怎麼,不敢?不敢就當你認輸了。” 顧遠景不言語,羽環虛見狀,看向顧遠景,意味深長的說到:“顧公子,自古美人配英雄,難道你要將這美人拱手相讓?” 顧遠景臉色又難看了幾分,許久之後方才點了點頭,厲延庭立刻讓人去取來自己的大弓。 水香站在風澤息身後,看見厲延庭果真拿來了一把弓,心都提了起來。 “坊主,這可如何是好?傷著曜公子怎麼辦?” 風澤息垂著眼眸,撥茶的動作頓了頓,聲音無悲無喜。 “既然是客人的要求,我這個做東家的又怎好說什麼?左右不過一個紅倌,賠了就賠了。” “坊主——” 水香還想再說,卻被綠蘿拽住了衣袖,對著她搖搖頭。 “權貴的事那輪得到我們插手,說再多有什麼用?” 水香只得作罷,將憂慮壓在心裡。 另一邊厲延庭將弓拿到手裡顛了顛,將箭搭在弓弦上就瞄準了樓下的曜,顧遠景看到這一幕,神色立馬緊張了起來,卻見厲延庭拉弓看了片刻又將手放下了,大笑一聲的轉過頭看著顧遠景說: “既然是顧大學士先出的價,就由你先出手吧,免的輸了又說本世子欺負人。” 顧遠景如何不知道厲延庭方才一番作為就是想看自己心焦,如今要他先出手,也是如此,可是顧遠景卻無法拒絕,只能心情沉重的拿起弓搭上箭。 從這場賭局開始,曜便沉默的站著,彷彿是個局外人,直到顧遠景拿起弓,他才抬起頭,隔著空間看向顧遠景。 曜的記憶極好,這個男人他當然記得,卻未想過會在今日這種局面再見。 “曜公子,顧某得罪了。” 顧遠景拉開弓弦,遙遙對準曜,曜的目光淡淡的,沒什麼情緒,那雙眼睛還如初見一般透徹,洞穿人心,他彷彿能看見其中映著的自己的身影,深陷權謀算計的泥淖。 顧遠景的手心裡浸出了汗,平日裡輕而易舉百發百中的弓箭,今日無論如何也射不出去,片刻之後,顧遠景頹敗的放下弓箭。 “你贏了,我認輸。” 顧遠景竟是直接放棄了比賽,在場眾人皆鬆了一口氣,不管誰輸誰贏,不用看美人喋血現場,總是好的。 風澤息終於抬起頭,意味不明的瞥了視窗的顧遠景一眼,才擱下手中已經冷掉也沒能喝上一口的茶水,準備起身出去結束這場鬧劇,卻不想下一秒破風聲響起,厲延庭手中的箭飛射而出。 事情發生的這樣緊急,誰也阻止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那箭穿過空氣朝著曜飛去,在即將沒入曜胸口的瞬間,曜手中的長劍輕抬,避過了要害,箭身穿過左肩,釘入肉中。 噗—— 曜身體搖晃了一下,咳出幾滴血,染紅那一身潔白無暇的白衣。 “曜公子,曜公子你沒事吧?” 水香迫不及待的奔上臺扶住曜,從身上取出手巾為他擦掉嘴角的血,看起來竟是快哭了。 “我沒事。” 曜的表情都沒有變上一分,彷彿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 “快,快去叫大夫來。” 綠蘿去叫大夫了,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向罪魁禍首厲延庭。 “厲延庭,我已經認輸了,你這是做什麼?” 顧遠景的雙目中含著怒火,向來運籌帷幄雲淡風輕的他少有這般失態的時候,與之對比,厲延庭卻笑的毫不在意。 “比起別人送的東西,本世子更喜歡自己動手搶的。” “你——” “這一局既然是本世子贏了,那這獎品本世子就帶走了。” 厲延庭對著身後的擺了擺手,立刻有兩名侍衛下樓朝著樓下走去。 “大夫,大夫來了。” 綠蘿領著一箇中年人匆匆回來,這時候侍衛卻要將曜帶走,水香攔在侍衛面前,衝下樓的厲延庭說道: “襄王世子,曜公子他傷的這般重,不及時治療恐有性命之憂,能否先讓大夫為他包紮一下,隨後玲瓏坊就把人給您送去。” “死了又如何?一條賤命而已,帶走!” “厲延庭,你不要太過分了!” “成王敗寇,顧遠景你輸了就輸了,本世子買下的人,本世子想怎麼處理都行。” 厲延庭轉身離開玲瓏坊,兩個侍衛欲架起曜,曜卻自己從水香身後走了出來。 “我自己走。” 襄王世子的人很快走的乾乾淨淨,這時候站在臺下的月陽才如夢初醒一般跌坐在地上,後怕不已,坊主要他去討好的,竟然是這樣狠戾的人。 “坊主,曜公子他不會有事吧?” “既然被贖身了,就與玲瓏坊沒關係了,往後不要再提這個人了。” 風澤息又看了一眼明顯心不在焉的顧遠景一眼,離開了前院,水香等人趕緊跟上,綺陌會雖然還未結束,卻沒人有心思看了。 * 曜坐在馬車裡,肩膀上還插著那支箭,浸出的血已經將大半衣衫染紅了,失血過多使得他虛弱不堪,額頭上浸出了冷汗,連嘴唇都泛白了。 換做旁人必然驚恐不已,跪地求饒也要活下去,曜卻只是坐著,一句話不說,低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厲延庭坐在曜的對面,戲謔的目光將曜上下打量了一遍,又取出一壺酒喝起來,他倒要看看這人能硬氣到什麼時候。 這一等就等到了世子府,曜還是一句話未說,只是比之先前又虛弱了不少。 沒想到這賣笑為生的戲子還有點脾氣,厲延庭覺得有趣,抬手抓住曜的領口將人拖到面前來,粗魯的動作撕裂了傷口,曜卻連眉頭都沒皺上一分。 “知道爺為什麼買你嗎?” “不知。” “顧遠景看上的東西,本世子都要毀了,而且本世子看不慣你這一副清高的樣子,一個戲子而已,你也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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