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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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餘洺渙一覺睡到了下午三點，他早上六點多才上床躺下，渾渾噩噩半夢半醒間竟到了這個時間點。

他掀開被子下床，洗漱後去廚房隨便找了點東西墊墊肚子，昨晚煙吸多了嗓子幹疼，原本熬夜早該成了習慣，誰知今天卻頭腦昏脹疼痛欲裂。

他一口氣灌了兩杯涼水，嗓子裡的不適才有了些緩解。

客廳裡一套白橘相間的布藝沙發與整間屋子肅清冷厲的裝修格調格格不入，但他的主人卻似乎找到了心安的慰藉。

餘洺渙靠在沙發上呆坐了一會兒，又突然起身去臥室床頭櫃裡拿出一個黑色方盒，盒子四角的黑漆早已掉的露出內裡的白底，一看就知道有了些年頭。

餘洺渙握著盒子摩挲了半天，才慢慢將它開啟，內裡是一塊黑帶銀盤的機械手錶，款式早幾年就已被市場淘汰，只是眼下這塊卻明亮如新。

他拿著絨布輕輕擦拭錶盤，直至它反射窗外那金黃陽光刺了眼，一如昨日江暮安淡然且疏離的目光。

餘洺渙手上突然卸了力，他停下動作重又起身將方盒藏了回去。

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來面對江暮安的怨恨，卻沒想到在重逢不過幾分鐘的時間裡就落敗到丟盔棄甲的地步。

他想贖罪也想補償，可他全部擁有的對江暮安來說卻廉價如塵泥一般。

餘洺渙深覺無力又無措，可無論如何，他虧欠的，總該要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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