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知道多久，外面傳來程箏的聲音，紅姐輕手輕腳地下床，走出去。

程爺搓搓手“兒子呢？”

“在房間裡睡著了。”紅姐小聲說，然後坐在沙發上，看著程箏“一會兒在這吃個飯吧。”

佑佑的事情，她總是要告訴他的。

程箏心裡一樂，未免就多想了些，坐下來後，“怎麼，在國外沒有找到合心意的男人，覺得還是咱中國男人棒？”

紅姐翻了個白眼“你再這樣不正經的，可以出去了。”

程爺就摸摸頭，“行，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紅姐有些難以啟齒，想了想，還是先說了上學的事情“佑佑四周歲了，我想讓他在b市上學，你覺得怎麼樣？”

程爺一拍腿“這個當然好啊。”

兒子在身邊，隨時能看，這種好事兒誰不想要？

紅姐垂了眸子，片刻後，輕聲說“我想讓他上正常學校。”

程爺就覺得這話有些不對勁兒，什麼叫正常學校啊？

“你這女人，我想問問你了，我兒子有哪一點不正常了？”程爺黑著一張臉，瞪著面前的女人。

紅姐抬眼，靜靜地看著程箏，很輕地說‘他不肯說話。’

程爺愣住，重複一次“不肯說話？這是什麼鬼毛病？”

該不會是啞巴吧？

這是程爺不能接受的，他程爺，怎麼可能生出不健全的孩子呢？

紅姐的頭扭到一旁“是自閉症，不願意和外界交流。程箏，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聽到他叫我一聲媽媽。”

程爺就徹底地懵住了，四年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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