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夫人扭頭看向女兒，一臉關切地詢問她。

感覺得到吳夫人那發自內心的關懷，顧舒窈心裡一軟，便不由自主地把臉靠到母親的胳膊上，同她撒嬌道：“夫人夫人，我能叫你一聲’阿孃’嗎？”

聽到顧舒窈這話，吳夫人不由得一愣。

顧舒窈眨了眨眼睛，眼眶溼潤起來：“府上的人都說，叫’阿孃’不對，按照規矩，我應該叫您夫人，叫祖母老太太……但是為什麼呢？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我的親親孃親，我卻不能叫她一聲’阿孃’……”

方才看到女兒在吳若灀的屋子裡受委屈，吳夫人原本就心疼不已，現在再看到她這幅可憐委屈的模樣，吳夫人到底忍不住，輕呼了一聲“我可憐的晴兒”，便一把將女兒攬入了懷中，母女倆相擁著哭了起來。

哭了好一會兒，吳夫人這才打住眼淚。

接過紫燕遞來的手帕，吳夫人仔細溫柔地替顧舒窈擦去臉上的眼淚，道：“晴兒想叫我阿孃，那便叫我阿孃罷。叫夫人，的確是生分了。”

一聽吳夫人這話，顧舒窈眼中閃過璀璨神采。

顧舒窈高高興興地應了吳夫人一聲，緊接著，眼中的神采又黯淡了下來。

察覺到女兒情緒的變化，吳夫人奇怪，問了一聲：“怎麼了，晴兒？”

顧舒窈抽噎了一下，扁起嘴，為難地開口問到：“那萬一老太太聽到了生氣了，怎麼辦？”

吳夫人被顧舒窈問得一愣。

可這一愣，也只不過那麼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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