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語氣不自覺溫柔下來，“嗯？大概是夢到你不記得我了。”

聞和眸光微閃，低聲道：“那大可不必懼怕，這個噩夢應該永遠不會成真。”

“這麼說，阿和是會永遠記得我嗎？”

聞和笑而不語。

不是她想記得，而是即使轉世也不會丟失記憶的她，大概永遠不忘記。

不，也說不準，也沒準那一天，她像是忘記上一世那樣，對現在的事情也不記得了。

上一世的事情，好多事情就像已經褪色的水墨畫，一切都模模糊糊的。

聞和沒有說話，常無慾也沒有追問下去，他越過聞和，瞥了一眼天地變色的外面，讓侍從將不斷進風的窗戶關上。

“今日要大雨了，還是不要開窗的好。”常無慾護著聞和，讓她離開窗邊。

旁邊的侍從們上前，無聲地將窗戶合上，合上的窗戶阻斷外面的一切風雨，屋內，依舊溫暖如春。

聞和順從地跟著常無慾離開的窗戶。

閒來無事，她揉了揉肩膀繼續坐在了小桌上處理政務。

失去感情讓她沒有了快樂，同樣也沒有了痛苦，她不知疼痛枯燥，更不知精神上的疲憊。

這樣特性讓她對所有事情一視同仁，習慣地認真地做每一件事情。

一開始常無慾是想讓譽光國師和章言的子嗣幫她處理這些事情。

她只需要過目，簡單瞭解朝堂動向，再在奏章上簽名，蓋上自己的私印就可以。

但是在看奏章時候，因為太過認真，再加上常無慾和譽光時不時的教導，她漸漸也能自助處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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