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走到洗手間，她站定在鏡子前，將臉湊近鏡子，仔細檢查著今天的妝容，然後，她將手放到了眼尾處，輕輕嘆了口氣……竟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也開始長細小的紋路了，真羨慕那些年輕的女孩兒。

她拿起手機，給莫駿打了個電話。

正在開車的莫駿看到是趙安然打來的電話，默默把車在路邊停下。

“喂？”莫駿停下車。

“莫駿。”趙安然轉了個身，靠在洗手檯上，視線看著地面，腳尖似有似無地點了點地，“我要認真地問你個問題。”

莫駿嘴角掛著若隱若現的笑，他熄了火，將視線看向車窗外，一隻手搭著方向盤，神情慵懶，嗓音依舊是沉穩的：“嗯。”

“你說……要是有一天，我變老了，不好看了，你會怎麼辦？”

趙安然又摸了摸眼尾，她已經不是十八九歲的小姑娘了，等過了三十，肯定沒有現在這麼嫩了，她不知道莫駿到時候會不會嫌棄她。

“安然。”莫駿放輕了語調，“不要去擔心你會變老會變醜，因為對我來說，這不重要。”

“怎麼會不重要……”

“嗯，一點都不重要。”

莫駿沒有說長篇大論，也沒有說甜言蜜語，趙安然卻忽然懂得了什麼，這就是莫駿的獨有告白方式吧，他不需要說富麗堂皇的誓言，也不需要別有用心的誇讚，他對自己說的每句話都負責。

不論她是否變老，對他而言，一點都不重要，他愛的，不是她的外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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